念余生(启红同人)
*很久以前写的,记得有很多是《典狱司》里的句子,但是有一点删改。
*文笔不好,见谅。
*主启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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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那人去后,梦里梦外都是他的影子,戏台上的,墓碑前的,大牢里的,虽然看不大清脸,但却知道就是他,哭的笑的都有,便越发的思念那人。
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?明明是自己亲手逼死的他,若是能早一些回头,或许又是不一样的结果。
倒也可笑,明明他生前那么折腾他,如今他死了又来后悔没能对他好,便只能日日夜夜念着他,独自后悔罢。
(二)
“红儿!”张启山自梦中惊起,望着眼前一片黑暗,又闭上了眼。
今夜又梦到他了,梦到我与他一同走在漫天飞雪之下,他如同死前一般,光着脚,一袭红衣。
他走的好快,无论我怎么追都跟不上他,遥遥几步的距离,却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。再一眨眼,他便消失不见了,满世界的白雪,刺骨的寒。
“佛爷……可否回回头……”
“张启山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是他的声音。
“红儿!”我找不到他了,我把他弄丢了。
再一睁眼,入眼仍是一片漆黑。我伸手摸向身旁,待到一个略微带着几分凉意的瓷瓶入手方才安心。
于他而言,这是唯一的温暖。
“红儿,你可是怨我?”
无人应答。
“红儿……二月红……我只是想……留住你……”
眼前依稀又见那人在戏台上唱《霸王别姬》的模样,当真美极,一颦一笑,摄人心魂,真真不枉这满堂喝彩。
又想到他有一回唱虞姬时,我自堂外而来,二人视线相对时他的那一笑,如今想来,早已沦陷其中,却不自知。
再想到自己曾打趣他会不会唱戏,他只道:“我红某人打娘胎里就开始唱戏。”后来见的戏子多了,才发觉有底气说出这番狂妄之言的,却仅有他一人而已。
往事诸多,历历在目,而如今他却已成手中这一瓶几两重的骨灰,不禁悲从中来,若他还活着,又该是何等光景?
“二月红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张启山知错,愿改,求你回来,能不能待我醒来,你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红二爷,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,那时,我必定好好待你……我错了……我只想留住你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堂堂七尺男儿,竟如孩提一般嚎啕大哭。
(三)
近日战事连连获胜,副官和老八脸上都挂着笑。后来,副官与我说,他想待战争结束,带着老八寻一处地方好好生活,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。
我没说话,只是盯着一处角落——那里放着他生前最喜欢的一套头面。
我忽然想起我曾对他说,待战争结束,我带他走,可如今……他已不在。
后来,我又想起,我还曾对他说过“家国一面,你独一面。”
物是人非。
红儿,等等我,待战争结束,我便去寻你。
(四)
战争很长,五年已过。
红儿,你可还在等我?
只怕是没有了吧?
若是有,又为何不再入我的梦?
苦乐我都受了,便让我再见你一眼,可好?
二月红,你生是我张启山的死人,死是我张启山的活鬼。
(五)
老八替副官挡了一枪,正中心口,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。
副官哭了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副官哭。
我又想到他去的那一天。
看着装了他衣物的棺椁入土之时,我忽然明白了为何丫头死时他一连七七四十九天不登台不唱戏。
原来人死,是真的会疼的。
后来副官同我说,昨夜他又梦到老八了。说这句话时,他的眼睛是红着的。我还是没说话,安慰不了,只是递了瓶酒给他。
那人初逝之时,何尝不是夜夜入梦,梦醒之后那种剜心之痛,也只能借酒消愁,独自忍受了。
(六)
多年之后,我又想起:
“可否问佛爷件事?”
“知无不言。”
“我佛修行,千步生莲,一莲一面,一面一缘,不知张大佛爷的缘面,我见过多少?”
“一缘一念,一念一怜,张启山不过是个俗人,家国一面,你独一面。”
“何诺?”
“仅此对你,万万事,不骗不瞒。”
“不骗不瞒”一时难过,那时我什么都给不了他,只能这么承诺。
如今想来,还是食言了。
明明说好了不骗不瞒的,最后却还是没告诉他“我爱你”。如今只能对着他的旧物一遍又一遍的嘶吼“我也爱你”。
也难怪人人都言,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。
的确如此。
(七)
那人也曾唱过:
“穷边自足秋怀。又何必,平生多很哉。只凄凉绝塞,蛾眉遗冢;销沉腐唱草,骏骨空台。北转河流,南横斗柄,略点微霜鬓早衰。君不信,向西风回首,百事堪哀。”
百事堪哀……
此言不假。
(八)
在我快要闭眼之时,我想起我曾问过那人。
“可曾后悔?”
“从未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二月红……至…都看不错人。”
那时我一怔,没能听清到底是“至始”还是“至死。”
了了一句话,却不料终身不得解。
若有来生……只盼莫要留这份遗憾了……
(九)
二月红,我爱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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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酥死了几个月又回来了。
这篇是之前在学校就写了的,不过是写的手稿,今天翻到了就打出来了,但是改了好久。
@馕栗子的壳 生日快乐,就当做是迟来的生日礼物(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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